不语看着云姝的排位。
奶奶,我想你了。
两年前,云姝过世。
老人寿终正寝,走得很安详,比起临终前被疾病折磨的那些人来说,很是幸运。
五年前,也就是轻月和陆潜结婚后第三年,轻月的病复发,疾病来势汹汹,她没有挺过那年春节。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陆潜留下一个孩子。
沐绅劝过陆潜,他还年轻,让他放下过往,走进新的生活。
陆潜每次都笑着应好,年年去沐家找岳父喝酒。
沐绅像是他的亲生父亲,年年催婚。
这几年,不语也渐渐没了陆潜的消息,只有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能在轻月的墓地偶遇他。
从周氏祠堂出来,不语心神恍惚。
周啸和徐叶秋已经走远了,周寅之揽着不语的腰,“怎么了?”
“想到了轻月,她走的时候,才三十岁,人生漫漫,不知道陆潜该怎么度过。”
周寅之一言未发,搂着不语的肩膀。
爱意与日俱增
陈观棋从小到大经常问的一句话就是:“姓周的,我是你亲生的吗?你打我打得这么狠。”
周寅之次次都把小家伙摁在地上拍屁股。
小家伙动弹不得,哭着喊妈妈。
他知道,在这个家,妈妈才是老大,只要妈妈护着他,那姓周的就不敢再打她。
周寅之看着逆子躲在老婆身后冲他扮鬼脸,气得饭都吃不下。
周观琪则跑到周寅之面前,举着一根棒棒糖,“爸爸不生气,爸爸次糖。”
周寅之被女儿哄得一颗心都化了,由单纯的老婆奴化身为妻女奴。
过了十二岁,俩孩子像是交换了性格。
陈观棋变成小时候的周寅之,寡言少语,做事沉稳,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周寅之多次怀疑他是不是想成仙,不语更是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上的病。
结果显示陈观棋身体很健康,单纯遗传他爹的基因。
周观琪则让周寅之想起了小时候尿他身上的不语。
每次周寅之想训斥女儿,琪琪总会挤出两颗豆豆,周寅之一看见女儿哭,就什么都顾不得。
不语:“你这样会把孩子惯坏的,周观琪,你过来。”
琪琪知道妈妈才是老大,收了眼泪,乖乖走过去。
不语一张脸很严肃,“老师说你和同学打架了,为什么?”
琪琪:“妈妈,他先揪我头发的,我警告过他不要揪了,他还揪。”
周寅之和陈观棋表情变得严肃。
周寅之:“除了揪你头发,你那同学还做过什么?”
“好像没有了。”
第二天,一大一小俩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人跟在周观琪身后,去了学校。
周寅之则是找老师交涉。
陈观棋问:“谁揪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