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你还小,不知道有嫡亲兄弟姐妹帮衬的好处。”嬴政为了嬴子瑜更好理解,不惜拿自己举例,“太上皇儿女不多,朕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孩子,所以很多时候用起人来就不方便。
不像你父亲,兄弟众多,遇到事情还能和老二老三他们商量。”
嬴子瑜看着嬴政的表情,知道嬴政这话不是说的假话,更加惊讶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大父居然会有期待兄友弟恭的一天,她很想问一句,“大父,你还记得曾经的好弟弟长安君成矯吗?”
嬴政脸有点挂不住,“成矯这个蠢货是个意外。”
嬴子瑜撇撇嘴,兄弟姐妹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自古皇位争夺可是很残酷的。她吃饱了撑的要一个威胁?
嬴子瑜不懂嬴政既然都已经历过兄弟造反的事情,怎么还会对这些有滤镜?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记忆自带美化功能,长安君成矯叛变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嬴政记忆中的成矯更多的是那段为数不多的兄友弟恭的样子。
另一方面就是兄弟是兄弟,孩子是孩子了。人总是会自信自己孩子永远和睦的。
“大父都说了阿父兄弟多,叔父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不都是一样的吗?”
嬴子瑜准备祸水东引,“与其催着阿父阿母,仲父都成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个孩子,不是更应该多加关注吗?”
嬴子瑜希望嬴政去催公子高,再不行,去催即将成婚的三叔父也成啊。
不说这些人还好,一说到这俩兄弟,嬴政心情就不好了,一个不愿意生孩子,一个娶了个不能生的,一下废了两个机会。
嬴子瑜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马转移话题,“大父咱们不说这些了吧。”
所以,关于催婚的问题,嬴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而是让嬴子瑜重新转心她的“惊喜”,顺便期待扶苏和王舒的回家。
只是嬴子瑜期待了很久的扶苏和王舒并没有如嬴子瑜所愿的那样立马回来,而是到了将闾成婚的前一天才到的咸阳。
嬴子瑜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扶苏和王舒,“阿父阿母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明明张先生早就到了咸阳了。”
扶苏和王舒夫妻俩看到很久没有见到的闺女当然也很很开心,亲热了好久,才解释道,“途中有事耽搁了。”
见自家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嬴子瑜也不再多问,拉着他们去说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
两年的时间里事情发生的很多,足够一家人聊很久的。
嬴政说了将闾的婚事要大办,那么这场婚事就不会太低调,所以只要报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
将闾骑在马上,心里十分得意,对着身边的兄弟说道,“二兄,成婚的感觉真好。”
对此非常有经验的公子高表示,“快收一收你这幅蠢样子,今天来的宾客很多,再高兴都要稳住!”
被公子高提醒,将闾郑重点头。
婚宴的另一边,张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喝着酒,本以为不会有人过来的,结果自己才安静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子房兄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这个声音的主人张良可太熟悉了,他转身邀请来人一同坐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去寿春就不回来的陈平兄啊。”
对于张良的调侃,陈平也没当一回事,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里是我不想回来,不过是为君分忧罢了。”
两人友好的夹枪带棒的一来一回后,张良问道了寿春的事情,“听太子说,百越的局面有你的一份功劳,这是怎么回事?”
陈平非常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是长公主抬爱了,我不过是出了一些小计谋而已。”
张良自然看出了陈平谦虚话中的骄傲,不过这也是张良有疑问的地方,“陈平兄既然如此大才,为何在邯郸的时候并无表现?”
听到张良这话,陈平幽怨的看了一眼他,这一眼宛如闺中幽怨的妻子在责备失职的丈夫。
张良猛地打了个寒颤,“陈平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陈平回答道,“我为什么在邯郸毫无表现难道子房兄不知道?”
张良还真不知道。
陈平叹了口气,“子房兄乃是世间少有的大才,萧何也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刘邦这人,虽然行事放荡不羁,但是能力也不俗。
你们三人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能臣贤臣。
在你们面前,我就变得不够看了。”
张良可不会相信陈平的这个理由,“陈平兄这话可是在怪我们?我们可没有嫉贤妒能,排挤异己的习惯。”
“是极是极,陈平兄可不能给我刘邦乱扣帽子,我可不是那种人!”
话音刚落,刘邦和萧何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