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衔霜有恃无恐地,又亲了一下才说:“得了吧,你才不会呢。你最爱我啦!”
秦姝言不禁笑了起来,把洛衔霜放下,说:“是是是。”
洛衔霜看了一眼秦姝言的发钗,默默地拿起是一对的那支钗子,笑嘻嘻地道:“我也最爱你啦!”
秦姝言默然片刻拿过来发钗,小心替洛衔霜簪好:“嗯,我知道。”
在我见过的一切里,我都最爱你。
洛衔霜想了想,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太贴切。
因为“我最爱你”不是选择得来的答案——从头到尾都只有过这一个选项。
西闫山这一趟一过,这三个人就收到了北疆来的信,叫他们赶紧送个人过去,因为内乱刚刚结束,边境各部都虎视眈眈的,还是多个人为好。
长宁很自然地接过了这一趟差事,他说:“北疆见。”
洛衔霜和秦姝言一道去送长宁。洛衔霜环着秦姝言,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抬起来挥了挥:“回见,输了不准说我们很熟,在手下败将那丢面的事不干啊。”
秦姝言一哂,说:“你别咒人家殿下啊,宁王殿下明明就是战无不胜——”
“放心,最多平局,输了我也嫌丢脸,平了也不会说跟你有关系的,你俩丢脸。”长宁很自然地把玩笑抛了回去。
洛衔霜总算正了正色:“好好打,自己注意安全排第一,至少留得青山在。”
“等你们来了,请你们吃饭吧。”
洛衔霜和秦姝言一道回答:“一言为定。”
这一年中秋过后,秦姝言和洛衔霜去了。
战事早就缓和不少。洛衔霜和秦姝言就一路晃悠着逛集市。
“好久不见,两位将军。”
洛衔霜拉着秦姝言,向声音来源看过去,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后便是齐齐的笑。
“别来无恙。”
“有什么安排吗?”长宁顿了顿,说,“吃个饭去?”
那天,他们再度同席而坐,洛衔霜故意靠着秦姝言,跟没骨头一样,长宁看着她们俩,眼神里的东西却早就不一样了——带着祝福,欣慰。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一桌的人先喊了一声:“下雪了。”
三个人看看对方,都不约而同举起了酒杯,遥遥一碰,最后都看着窗外。
洛衔霜伸出手,去接了一点雪,白色的花,一落到手上便化成了水。但到底化不化对洛衔霜来说没什么影响,她觉察得出来自己的手特别冰,所以嘴角一勾,立刻转头。
下一个瞬间,秦姝言感觉一块冰落在自己颈间,她下意识缩起脖子,抓着洛衔霜的手腕,一边笑一边喊她:“衔霜!放放放,你手冰得什么一样……”
洛衔霜闹够了,把自己从夏天就记到了现在的仇报了便松了手,说:“好的,姐姐。”
秦姝言没放开洛衔霜的手腕,反正这会儿饭也吃好了,索性就把洛衔霜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捂着。
“羡慕吧,一年四季都是凉的。”
秦姝言顺着洛衔霜,拖着调子应:“羡慕——”
“你们接下来什么安排?不会就一直留在北疆吧?”
洛衔霜想了想,说:“不会,明年初夏左右走,冬天又回来。”
秦姝言:“这个频率好吧?一半一半的。”
“好,你们乐意。”长宁笑着,酒盏在手里转了几圈。
过了会儿,长宁说:“对了,前些时日我在这边见着长德了。”
洛衔霜和秦姝言均是一愣,看着对方一阵没说话。
明明也没过多久吧,长德,六皇子,季语山的孩子……都好像过去好多好多年了。
“他在这干什么?”
洛衔霜的话几乎是挨着秦姝言的话出来的:“他不是去玥山修道了?”
“是啊,跟着一个看着年纪大些的人来的,游历吧,修道的不也都喜欢这样吗?”
几个人没再讨论这件事本身,秦姝言反而跟洛衔霜说起件别的事:“对了,你知道在我们那边,有传闻说,功德圆满之人死后是能够飞升的吗?”
“知道,我们也传啊。”洛衔霜吃了块肉,说,“你们还传什么了?”
“说的是……哎,那两位神仙叫什么?”秦姝言说着,抬头看向长宁,似乎是求证,但是宁王也看着她。
长宁张了张口,似乎要想起来了,最后还是眨了眨眼,说:“哎呀想不起来了。”
“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天道诞生主管生死的两位神灵,但是她们各司其职但是理念不和,老死不相往来?”